何进伟

4月10日的北京显得有些阴霾，这又是一个让京城老百姓耿耿于怀的扬尘天，灰黄的空气迷漫全城，也笼罩着中关村那新建不久接比鳞次的写字楼。在其中的一栋写字楼里，华旗公司总裁冯军正和记者聊着中国数码整体突破的话题。这个话题就如此时的天气，多少显得有些让人郁抑?即使是对于已经迈上了一个高台阶的华旗来说。

在2003年，冯运作下的爱国者品牌成功地超越三星Yepp，在MP3 市场占据国内销量第一，从此奠定了爱国者品牌广受关注的市场地位。在2005年，冯带领爱国者品牌又积极向MP4 、数码相机和aigo爱国者音乐网等领域扩张。

“中国数码市场需要发扬团队精神，因为数码本身是一个团队的作战，里面有民族意义上的技术和经济战斗的含义。”如果是圈里的人，会马上明白冯军的意思?数码是个产业分工非常细致的行业，如何抱团确实是重要而困难的事。

“你们媒体帮忙呼吁一下。”冯军接着说，“希望国内企业跟着华旗一起来做数码相机，大家可以共享很多资源，把供应链甚至电子元器件工厂在中国建立起来。”

守望数码

企业是市场的运动员。当我们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运动员，不难想象赛场的惨烈。同样，在看到数码企业表态要长期坚持（甚至侯迅用了“咬牙坚持”的话语）之后，我们更强烈地感受到了数码市场的惨烈，而这一市场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也让企业不敢动用“毕其功于一役”的狠招。

客观上，对于本土数码企业来说，无论突破冲锋、紧盯还是赶潮，它们之间共同的东西，更多的是一种坚持，是种不断探索、调整再探索以及蓄势、出击再蓄势的固执守望。

小品牌的现实压力

更多像王宇这类的“草根”企业不具有冯军那般多的忧思，他们有自己的流行语言：“现在做数码的小企业更多的是想着怎么跟对市场风向，就像赶潮一样，押赌一波波潮头。” 2005 年，数码MP3 市场相对稳定，这就需要新产品不断出现刺激市场，怎么押对往后第一波的盈利高峰，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船小好掉头，在技术壁垒还没有出现之前，他们还有很大的生存空间。

王宇并不避讳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现实的生存压力已经很是沉重，每天奔波操心于库存、价格和上下游沟通，梦想只好委屈地蜷缩在心底里。

在现实与理想的挤压中，往往是“草根”企业最能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候。

来自内外的挑战

对于真正守望中国数码未来的企业来说，盈利和增长的挑战只能说是越来越急迫。何况，微软之类国际大玩家的加入，给“草根”和“贵族”都是有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在市场的残酷快速更迭面前，要想最后坚持数字时代的到来，就不得不心甘情愿绑上命运未卜的高速列车。这只能说是企业管理者挥之不去的“做大做强”情结，因为任何市场其实都会有活得逍遥自在的小品牌。

华旗的忧思

冯军做大做强华旗的梦想之强烈，似乎已被业内看作本土品牌的一个“标竿”。只不过对于一个单纯在数码领域成长起来的爱国者品牌，她所面临的挑战将更为全面。

“我现在就两大心愿，一是家庭幸福，一是把华旗做成一个民族的旗帜，插遍全球市场。”冯军似是在宣扬自己的宏伟目标，又似在鼓励自己。

实际上，在高速增长几年后，华旗已经来到了“把数码做大”的门槛外，迈进去之后，不仅是要求规模化的运营能力，还要开始构筑自己以后做强的各种内外机制。如果在一个管理专家看来，此时的华旗也可以称之为典型的“成长型企业”，他们要的是持续增长的动力，要的是健康良性发展的内功。

“我们的规模还很小，三星索尼都二三十万人，华旗总共才1800多人。”冯军虽然想着要把“红旗插遍全球”，不过仍然理智地选择了有所突破的策略。“我们和国际品牌打，要靠‘高质优价’，同时坚持在本土市场建立稳固的根据地。”已经成功在新加坡建立基地，并挥师英法欧洲市场的冯军，显然在针对iPOD说出这番话。

而为了在国内全面对抗日韩产品，冯军启动了数码相机项目，瞄准了“数字水印”的开发，这是冯军“高质优价”的另外一个含义。“数字水印”技术把数字化版权内嵌在数码照片中，可通过华旗特殊软件的读取。华旗不久将问世的“数字水印”应用领域将主要集中在政府行业市场。冯军之所以选择在软件方面突破，研发独一无二的产品，这多少反映了国内企业在核心硬件领域建树甚微的现实。

国内数码核心硬件厂商的宝贝疙瘩当属珠海炬力，而且还是在纳市上市企业。相对简单的MP3 解码芯片已经让他们赚得钵满盆溢，正应了句老话“淘金的比不过卖水的”。不过最近SigmaTel用“337 条款”高调起诉珠海炬力，颇让国内数码界感慨中国市场可真是纳入了国际竞争格局。

对主要还处于“市场操盘”为重点的国内数码厂商来说，珠海炬力模式更现实的诱惑是成功上市，因为资本链始终是制约企业做大做强的主要因素之一。冯军在这方面也遭受到了外界更多的怀疑。

“我们在运作上市，但不会着急。上市肯定是留在国内，我们对祖国有信心。”冯军也并不避讳这一敏感话题。不久前，华旗把事业部独立为子公司的改制中，内部的股份改造也随之开始：“我将把20％期权交给子公司员工，在我们‘六赢’理念中，员工应该成为企业的主人。”华旗的“六赢”范围内外兼顾，囊括了大众、社会、员工、供应、代理和公司。

其实相比于资金，冯军认为来自内部管理和技术人才的挑战更为急迫：“我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人才，缺乏外语和懂专业的复合人才。”冯军构思，华旗核心人员中一半的管理技术人才需要自己培养，另一半要靠外聘。“就如当初索尼把整个PS2 团队纳进来一样。”冯军意有所指。

大玩家的整合节奏

相比于冯军的集团式刺刀冲锋，另一拨贵族企业更多地采用了事业部的小组织盯梢。相比5 年前，那些大集团知名公司抱着玩玩的心态不一样，这种盯梢是密切和专注的，却又必须与集团战略保持微妙的平衡。个中的节奏虽不如小品牌“惟利是图”滑溜，却需要有着同样强的市场操盘能力，还得磨练出整合集团优势的能力。

明基在 3C 几个领域都有不俗实力，但是明基思考的重点不会是围绕着数码这单独一块。在杨承泰所透露的明基“均衡战略”中，能够联系 3C 的纽带一是技术，二是市场营销。

“光学技术和屏幕技术是明基的强项。我们在上下游整合中围绕着这两块开展，比如与友达和宾得的合作。”而市场开拓往往也是集团资源整合的好时机，比如渠道复用。再往大了说，市场开拓概念之上的品牌整合更是一个很见企业功力的整合难题。杨告诉记者，现在明基形象店里面摆放着平板电视，上面播放着罗纳尔多给明基手机做广告的片断，这应该属于强调各产品同一品牌的简单传播联系。而只有树立起品牌给消费者的主导内涵，才能真正体现 3C 整合的品牌效果，就如索尼原先是在整个模拟时代的娱乐市场占据强势一样。不过，即使全球范围，数码企业都还欠取代索尼原有品牌地位的火候。

不管怎样，作为明基消费电子事业部的整个产品规划者，杨承泰现在就得构建集团在数码领域不断创新的技术根基，并考虑市场拓展的品牌影响力。“明基本身属于技工贸型企业，肯定不会因短期利益去操作市场”。杨明确地表示。

不过，杨承泰也明言，现在明基的“领头羊”不会是数码，而是手机。稍微换位思考，个中原因很明显：手机被明基赋予了3G切入点的重任，而数码到时既可能是 3G 时代的时尚搭配，也可能是消费数字时代的主流形式??就看3G 和消费数码的特征届时哪个更为强势。明基肯定觉得，现在跟随大的潮流总不会错。这种均衡的考虑无疑需要杨紧紧跟随集团节奏，杨把之比喻为“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的协调技巧。

与明基消费电子事业部相比，长虹佳华有着更多的独立地位，所以他们在数码各个产品细分市场都有着跟踪投入，他们归之为数码教育产品、数码娱乐产品和数字家庭产品。这种在统一数码业务之下的市场细分，有利于长虹佳华在更多的细分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正是由于业务的多样性，决定了佳华在战略、战术上没有太多的“急功近利”。但也许与明基之类从书房进入客厅的IT企业不同，长虹的背景决定了他们在整合集团资源方面，更多地以家电的产品形态和渠道来定义自己。长虹数霸可谓是整合的一大结晶，家电的外形而具有IT的“芯”，这正是长虹入主长虹佳华所借重的IT桥梁作用。

至于其他两个领域，我们更愿意认为长虹佳华现在是在“单挑”，她自身也就不得不抗起相应的盈利压力。而从稍长远看，基于闪联技术上的联通性和长虹旗下的芯片与通信资源整合会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到那时候，长虹全新的数码品牌口号可能也就诞生了。

市场产品的悬念

去年，业内对数码市场的关注焦点主要还集中在MP3 市场的价格战、总体市场的增速等方面，但到了今年，大家更多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替代MP3 的“明星产品”的寻找上，以及如何增强自己应对未来数码商机的实力上。这种相对比较平和的心态，一方面在于一个高速厚利的市场已经相对饱和，大家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比拼比拼综合实力；另一方面，大家也意识到，要想在产品形态快速嬗变的数码市场每次都捕捉到机会，必须要有实力保证。原先的短线操作难免再次被类似上游价格大幅度调整的寒流击倒。

也许操盘数码的圈子还是很小，关乎产品和市场判断业内几乎惊人的一致。刚刚被委任单独掌控爱国者MP3 业务的侯迅认为，MP3 市场已经相对饱和，“不过每年2300万的步入高中时候的青年学子，将是爱国者稳定的新鲜消费群体。”侯的意思，MP3 作为单纯的音频产品，拥有总量比较固定的产品消费市场，爱国者的差异化就在于区别国内其他品牌的“高质”和与国际品牌相比的“低价”。

今年，利润可观，能迅速扩大市场的明星产品，会不会是MP4 呢？

悬念一：寻找明星产品

“我们总觉得，现在的MP4 产品还缺少点什么。”侯迅判断，MP4 应该走复合功能的路线，毕竟单纯买一个看视频的数码不太符合消费者心理，只有音乐才是大众一直愿意随身携带的娱乐工具。记者在明基和长虹佳华那里同样验证了这一判断，同时也看到了大家的分歧。

分歧主要在于MP4 与什么功能相结合，可能性不外乎GPS 、智能手机、游戏等。哪种复合功能将是最受消费者欢迎的？现在判断似乎为时尚早，厂家纷纷表示将推出多样化的产品覆盖市场。

悬念二：多形态产品之间的侵蚀

由产品的多样化很自然会引发业内对数码市场的第二个担心。那就是竞争的产品形态过多，难免不会出现市场的瓜分和侵蚀，比如可以播放视频的手机和可以可以打电话的MP4 之间的侵蚀。这虽不比上千小品牌MP3 的价格恶战，但不同背景的厂商凭借原本的实力，将造成市场盘子的长期割据。

“最早我听到苹果和微软都要做智能手机时也很吃惊，但我认为能耗将是一个大问题。”侯迅直言，为此他还在国外买了一款多普达的类似手机体验体验。“我到哪儿都要带着一个充电器，因为听歌听一二个小时后，就很容易发现手机快没电了。”侯认为，手机的通信功能对国人吸引力更强，无法打手机的感觉只能说是“惶恐”。不过，王宇和长虹佳华的观点更倾向于这类应用已经可以市场化，卖点也不错。“这种产品将使用手机的锂电池，它有1000mA每时左右，而MP4 的电池才600mA 每时。”王宇告诉记者，多出来的400mA 每时可以支持较长时间的通话和待机，消费者应该可以接受。

其实即使不发生在今天，这种基于不同领域结合的交叉产品终将互相侵蚀，这是数码企业必将面临的课题。

悬念三：数字家庭市场何时启动

数码产品集大成的最终产品形态是什么？如果偏重随身性，可能需要在便携和功能扩展中找到平衡点；如果偏重移动网络，可能需要在互联网内容交互服务和简便操作上找到平衡点；如果是偏重家庭娱乐，估计比较一致的观点就是数字家庭了。

侯迅给自己管理的爱国者数码业务定位在了第一类，而长虹佳华更偏重于第三类。目前的数码市场，第一二类产品的形态并未真正出现，倒是第三类的数字家庭产品不时地闪现在我们眼前。数字家庭的IT阵营和家电阵营，同样在某些问题上取得了共识。比如，它的面孔将是家电形态，销售将是美苏、永乐的 3C 卖场。说起来，杨承泰告诉记者明基数码现在以平板电视为领头羊，也是基于这些共识。共识之余的悬念其实还是何时启动的问题。

有说今年底，有说明年中。影响启动时间的不仅仅在于两大阵营，最起码还取决于内容服务商的进展。

现在两大阵营各种形象店的大量铺设，只能说这一市场还是处于争夺眼球的前哨战。

一致的目标

明基和长虹佳华是国内分别从卧室和客厅两个地盘向数字家庭扩张的企业，如果把华旗看作从“随身”领域扩张的数码企业，然后再加上从“移动”领域扩张的企业，如此倒是可以把消费数码市场的几大企业阵营再来一个划分。这一划分的好处不仅是因为没有任何“歧视”色彩，更在于它揭示了这些企业的一致愿景??消费数码时代的全面到来。其中比较众望所归的产品应用形式当属数字家庭。相对而言，目前IT厂商和家电企业在数字家庭的愿景上走得更快些。

“我们看到国内企业操作比较短浅，明基有个比较大的规划，强调技工贸。”明基消费电子产品总监杨承泰负责中国市场的产品市场工作，他品味明基的战略，用了“稳扎稳打”的词。一方面，明基在系统整合、手机和数码的 3C 方面，正均衡发展。他们理解数码“是一种延伸，是技术和交互的应用，是长久战略里面的重要一部分”，虽然在现阶段，明基更把平板电视作为消费电子事业部的领头羊，而整个公司的领头羊还是手机。

采访中的另外一大玩家长虹佳华，正经历了一场换名风波。事实证明，在长虹集团的全新布局中，通信、数码和芯片是新的三大战略方向，长虹佳华得到了集团的鼎力支持。这种大规模的投入，让他们基于数字家庭理念的“长虹数霸”产品早早地在市场上亮相。这是一款家电形态的数字化影音和文件处理中心，具备网络、视听和文件存储处理功能。

无论是草根企业，还是有着大战略的大玩家，构筑未来中国数码帝国的基石也只能是他们。好在大家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而一个急速变化的消费数码市场是他们共同的考场。如何捕抓到数码产品形态不断跃迁的最高点，从而能够良性持续的发展；如何在资本链、技术链和管理链补上自己的短板，从而在未来竞争立于不败？

“草根”与“贵族”

就在离冯军说这番话的地点不到5 分钟路程的海龙、鼎好电脑城里，上百个品牌的MP3 正有如菜摊上的水果，被廉价地叫卖着；较新推出的MP4 产品也从3999元到999 元的悬殊价位待客而沽；数码相机则基本是日系品牌在互相斗艳；在一楼和二楼的显赫地段，Sony、三星和佳能等国际品牌的形象店时尚亮堂得让顾客流连。种种景象有如数码市场不同产品系格局的一种映射。

有意味的是，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他们会很形象地给你描述这种格局：“由数码产品切入的本土品牌是‘草根’企业，而那些已经品牌很知名的企业则是玩数码的贵族。”在专业人士眼里，草根企业更多地是在小数码领域占据着较大的市场份额，而贵族的实力和整体操作能力优势不言而喻，只不过现在是不是该大举挥师了，这对他们的挑战确实是战略层面的。

当然，即使是普通消费者，逛完电脑城，也会明白中国本土数码企业更多只是在小数码领域占有辉煌地位。冯军和他的华旗公司无疑是“草根”中的成功者，其行业地位，用酷爱国际象棋的冯军的话来说，“就像‘爱国者象棋’里的炮一样，勇于做先锋和开拓者，挑战日韩系数码厂商。但我更期望民族企业整体在数码领域的胜利。”

“爱国者象棋”是冯军的发明创造，他在国际象棋基础上双方各增加了2 个炮，冯军在企业文化中推广这一改进后的国际象棋，目的就是唤起员工“勇为天下先”的先锋气概和借力打力的巧干精神。

不过对于冯军们来说，心里其实很清楚数码市场已经不能完全照搬“联想”的模式。相反，当他们正朝未来中国数码帝国领军企业的目标跋涉时，感慨更多的是，短暂的早期丰收后，成长过程中的高成本与准入的低门槛之间的反差。

在“草根”企业群体中，更多的是一些还在拼命积累的中小品牌，对他们来说，今天的中国数码市场也早已不是天堂。就在一周多前，一场来自上游Flash 厂商的一次剧烈调价更是直接击中了最底层“草根”企业的软肋。

市场的凉意

“业内本来预计 256M 闪存价格应该在七十多元，没想到调到了二三十元。许多人都觉得一种恐慌，真是没法做了。”手下操盘着一家叫“名宝”中小数码品牌的王宇对着记者连连摇头。因为降价如此迅猛，仅仅因为库存的损失就将压死不少类似他这样的小品牌。MP3 市场的变化迅速，有着资深经历的王宇并非没有领教过，不过他的表情，让外人都分明感受到了来自市场的一股凉意。

业内资深人士的头衔对于王宇来说并不过分，凭借8 年前在联想研发掌上电脑的基础，王宇在2002年鼓捣起了MP3.不过令他非常后悔的是当时没有做品牌的决心，“当时做代工很舒服，一台几十块挣着，又不用操心市场和管理什么的。”

现在是逃？是留？对于王宇他们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不过，与更多的被指责为“短线操作淘金者”不一样，王宇并不希望自己也只是一个“过客”，他的资源和多年关系都在数码领域，他眼前更多地是想着从别的渠道多挣点原始资本，坚持在数码市场干：“咬牙挺住吧，以后还是值得干。”

那些被认为是数码市场贵族的企业却在对着冯军和王宇们“冷眼旁观”。他们也可以被称为数码市场的一些大玩家。在大玩家眼里，对于相对成熟和单一的产品市场来说，草根企业也许会成为中国市场的最后胜利者，不过数码远不是这种情况。大的消费数码概念，被认为是跟娱乐、通信、网络、游戏等方面密切相关联的产品形态。苹果、微软、Intel 、索尼、三星、宏基、飞利浦等等我们所知道的IT和家电巨头都不会放弃未来的数码市场。而在国内，明基和长虹佳华称得上本土色彩浓厚，并在数码领域动作较大的“贵族”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