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自然,对消费者来说就意味着在生活习惯病频发的现代生活中寻求一片净土,对美国FDA来说,只意味着两个字——简单。FDA在2016年8月11日公布的新膳食成分(NDI)指导法案规定,合成植物成分不能再作为食物,并将被踢出补充剂行列。该法规一经发布,立刻让很多补充剂的基本组成成分——海藻,被推上了热议话题。
在夏威夷岛的背风面,向西14000英尺的海域,驻扎着两个双胞胎似的火山:活火山莫纳罗亚山和死火山莫纳克亚山。在这片几乎全年见不到雨的区域,非常适合螺旋藻的生长,虾青素供应商博澳斯汀(Cyanotech)在此投建螺旋藻培育基地,用来生产虾青素。这里几乎没有太多高大上的科技,所拥有的仅是灿烂的阳光;没有农药和除草剂污染土壤,也没有化肥污染水域。
2012年,虾青素的抗氧化和抗炎特性受到人们的广泛认知之后,全球虾青素的销量出现了戏剧性的增长。
在这段虾青素市场的爆发期,很多虾青素供应商都收益良多。畅销产品必将引来激烈的市场竞争,虾青素原料供应商博澳斯汀甚至不再寻找制造商,而是直接奔向终端产品。随着之后成分供应巨头帝斯曼的加入,虾青素市场变得更有竞争性。帝斯曼推出的“等同于天然的”虾青素为其它供应商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2014年,天然虾青素领域,三家重要的雨生红球藻虾青素供应商,西亚诺泰克公司(夏威夷),海藻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色列)和富士化工公司(日本)联合创建了天然海藻虾青素协会(NAXA),旨在向消费者介绍天然虾青素的健康功效,甚至包括混合虾青素,包括帝斯曼供应的“等同于天然的”虾青素。随后,中国虾青素供应商北京绿色金可也加入了该协会。
海藻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研发主管奥兰阿亚隆表示,对虾青素生产商来说,有一个组织来分析各种不同来源的虾青素产品的健康功效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虾青素的来源不同,其健康功效的确是千差万别。
正是因为虾青素的销量火爆,竞争激烈而又残酷,所以FDA才决定采取措施,即NDI。NDI新规不仅将帝斯曼“等同于天然”的虾青素踢出了植物膳食成分领域,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长春西汀和L-茶氨酸,以及一些白藜芦醇成分。
FDA膳食补充剂办公室高级顾问卡拉韦尔奇表示,早在2011年,就有企业建议FDA考虑将合成植物成分划分为膳食成分。为此,FDA撰写了一页半的文书,特此说明什么时候合成植物成分可作为膳食成分,以及为什么。尽管将合成植物成分踢出植物膳食成分让很多企业不满,但FDA表示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FDA定义的植物成分是在土壤中种植,在土壤中收割的材料,而合成植物成分并非土壤中种植,即使分子结构完全一致,也不属于植物成分。
出于上述原则,2016年9月,FDA向长春西汀生产商邮寄了一封信件,FDA在信件中表示长春西汀不符合其DSHEA法案对膳食成分的定义,故根据食品药品和化妆品法案,将长春西汀从膳食补充剂成分中除名。长春西汀是一种有益人体记忆力的成分,可以从植物小长春花中提取,也可通过人工方法合成。之前长春西汀一直被NDI认为是安全的成分,FDA也认为该成分没有安全隐患,但在2016年8月出台的NDI新政中,还是将其从膳食成分中除名。
FDA对“合成植物成分”的抵制,导致一大批材料供应商都受到了影响。坐落于美国盐湖城的美国天然产品联盟在2016年9月进行了一次非正式投票,涉及企业多达200家,其中超过一半的企业表示自己在使用合成植物成分。
中国台湾天然虾青素供应商海藻健康科技公司的部门主管鲍勃卡佩利表示,他百分百支持NDIs,尽管天然虾青素和人工合成的虾青素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分子结构不同,而且显然天然虾青素才是质量更加的类胡萝卜素。
韦尔奇认为,如果一种合成植物成分同时用于食品中,那么可以将其当成一种不同规格的膳食成分。以香草醛为例,这是一种香草提取物,通常用于烘焙产品,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合成的,都符合FDA膳食成分的定义。此外,合成咖啡因长期以来也被用于食品中。至于合成虾青素,则是长期被用于鲑鱼饲料。有些企业认为合成虾青素应该被列入膳食成分名单,理由是吃了合成虾青素饲料的鲑鱼最后还是成了人类的食物。
因此有企业认为,国会应该对合成虾青素的困境做一些补救。尽管FDA的立场是确保食品成分的安全,但NDI新政还是被认为过于苛刻了。企业主们认为FDA应该关注产品的分子结构,而不是成分的来源,哪怕通过毒理性实验来确保相关成分的安全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