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来,植物相关的功能原料以更快的速度发展,各种植物功能原料的新健康作用不断被发现和证实。但在欧洲,食品生产商想要推出相关植物成分的健康声称总是千难万难:由于法规的悬而不决,生产商申请专有健康声称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而不得不凑合着用所谓的“悬而未决的声称”。然而,使用“待定的”植物声称是一个法律上的灰色地带;更受限的是,它们只能用于那些实际上已经拥有健康声称的植物。
法规障碍
这种健康声称使用的限制并不仅仅适用于产品标签声称,就在2017年,欧盟法院的最高判决(欧盟法院,案例C-19/15)决议,将营养和健康声称条例(NHCR,EC 1924/2006)的应用范围也延伸到了B2B交流(从原料制造商到终端产品制造商),并且囊括了从企业到卫生保健专业人士的沟通。这意味着,在这类交流和沟通中,即使不直接针对终端消费者,也不能在产品标签上标示未经授权的健康声称。举例来说,原料制造商与潜在的成品制造商,如果没有相应的授权,就不能在产品上使用任何相关的健康声称,即便该健康声称所述的健康功效并不是最近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不是针对终端消费者的产品,如某些展会上的样品,也不能使用未经授权的健康声称。
如果专有的试验数据是可用的,但没有申请并且获得基于该数据之上的专有健康声称,它就不能被用来证明任何健康声称的合法性,而依照当前的法规和条例,申请植物原料健康声称又困难重重。另外,即便有大量的数据证实了植物成分的健康益处,食品企业的经营者们在提到它们时还是要进行必要的筛查,除非在五年前有类似的健康声称被使用。但问题是,科学一直在发展,这意味着当年还未被发现的一些植物健康功效,在被新的科学研究证实后,仍然不能作为健康声称,除非申请专有植物健康声称,这让声称又回到了原点:法规障碍。
行业的不满
近年来,一些行业专业人士早就对欧盟的相关监管法规表达了不满。很多业内人士明确表示,欧盟当前急需一种新的方法,来解决植物成分健康声称的问题,或者对特殊的植物性成分(可能包括益生菌)进行定义。NHCR最初是为了保护消费者免受产品标签上的误导或虚假的健康声称而制定的,但戏剧性的是,它所取得的结果是扼杀了植物和益生菌领域的创新,并令创新者感到不安,阻碍了科学知识的交流,甚至是行业专业人士之间的交流。
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欧盟当前审批健康声称的法规不放松,有些天然功能配料或配方可能永远无法从EFSA得到一个积极的健康声称。尤其是,常规植物来源食物物质,也被认为比药草产品遭遇了更高的对待标准,而且它们获得健康声称的机会可能性更低。因此,有人认为欧洲植物领域正在空转,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还在衰退,而益生菌市场在欧洲各地都在飙升。
“给你一双翅膀”
不过,与其悲叹欧洲植物健康声称的糟糕状况,到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在食品经营者处理这些问题的方式上。对于食品来说,缺乏以大多数植物成分为基础的健康声称,将导致了两种结果:要么利用通用(第13.1条)健康声明,要么通过制“情感”或“保健”声称来绕过NHCR。
后一种选择导致了一些不寻常的、甚至是滑稽的措辞,因为营销人员在他们的创意广告语中,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个吸引人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他们的产品比竞争对手们的更好,反而忽略了产品对健康的影响。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也是最古老的一个,是红牛著名的口号“给你一双翅膀”。欧盟监管机构已经证实,这不是一种健康声称,但它依然有效。但这项成功的案例在美国却遭受了冷遇,较真的美国人以“未长出翅膀”为由将红牛告上了法庭,后者因此向当地的消费者支付了高达1300万美元的赔偿。
可惜的是,植物补充剂没有这种选择。消费者购买这些产品是为了他们的健康,而情感营销,包括承诺给他们的“翅膀”,几乎不会影响他们的购买决定。与此同时,EFSA试图通过发布关于健康声称申请应该如何措辞以及应该包含哪些信息的指导方针,使申请健康声称的系统变得更加“用户友好”。健康声称申请中最重要的一点是支持性证据(即临床试验),但对所讨论的食物的描述和对健康影响的描述同样重要。尽管有这些指导文件,食品经营者若是想在申请专利健康声称时尽可能地跳过障碍,还是需要寻求经验丰富者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