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应多样化,主食也要多样化,不能太单一,这是营养学一贯主张的健康饮食原则。白米饭作为精制谷物的代表,营养价值不及粗杂粮。但这些原则和事实显然不足以得出“不能天天吃大米”或“大米不能天天吃”的结论。不过,新近出现的一些事件和证据正在促使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
最新的证据是美国FDA(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这是国内流行的译法,但“美国粮药局”可能是更准确的译法,出现在该机构自己发布的中文报告中)发布的数据。要准确解读这些数据,尤其是要把这些数据跟中国吃大米的情况对应起来是非常困难的,况且美国FDA本身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结论(但《美国消费者报道》根据这些错综复杂又十分有限的数据给出了如何吃大米的指南,读起来对中国人好像也没什么指导意义),因此我们不在此讨论这些数据,只分享一下美国FDA根据这些数据给出的建议:“样品中所发现的含砷量很低,不足以立即或在短期内造成健康损害。鼓励所有消费者(包括孕妇、婴儿和儿童)平衡饮食,以获得更全面的营养,避免因过量食用单一食品(比如大米,这个是我加的)可能对健康带来的不利影响”。“应给婴儿喂食多种谷物”(而不是单一的米粉或米糊)。另外,FDA指出,有机大米中的砷并不少;糙米(粗粮)含砷似乎比白米还多;彻底清洗、多加水使劲煮可以减低砷含量,但对维生素破坏很大,整体健康益处不明。总而言之,就是烹调含砷大米时束手无策。
砷固然值得关注,镉的毒性更强。镉大米的阴霾近年在国内日盛。去年5月,广东省食安办率先公布150多个批次(约占总检批次的10%)大米镉含量超标,一度引起巨大关注。虽然那之后很少再有其他地区的检测结果发布(只看到福建发布的大米镉超标率为1%),但这绝不意味着其他地区就没有镉大米,这种奇怪的“沉默”本身就值得深思。专家们给出的建议与美国FDA如出一辙:“增加食谱的多样化,减少对大米(尤其是单一来源的大米)的依赖”。不要餐餐吃米饭。增加杂粮、豆薯等。
大米这种作物似乎对环境中的砷、镉等有毒元素情有独钟,吸收能力较其他谷物强。环境污染无疑使大米中镉、砷污染问题雪上加霜。根据环保部和国土部4 月17 日发布《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http://www.mep.gov.cn/gkml/hbb/qt/201404/W020140417558995804588.pdf ),耕地污染比较严重,19.4%不合格,重金属镉污染加重。南方土壤污染重于北方;长三角、珠三角、东北老工业基地等部分区域土壤污染问题较为突出,西南、中南地区土壤重金属超标范围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