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人力资源效能监测体系。这是一种“管理后置”,即只管控结果,不干预过程。这对于一些人资管理工作插不进业务部门的大型集团尤其适用。除了国外学者已开发出的人力资源会计、萨拉托加系统、IIP、人力资源积分卡、人力资源成熟度模型等工具外,在实践中,我设计出了相对轻巧的“人力资源效能仪表盘(HR Effectiveness Instrument Panel, HEIP)”。
这种工具首先需要画出一幅人力资源战略地图,然后建立一套“人资管理机制运行”、“队伍和组织模式(两部分处于同一层级并相互作用)”、“效能”三个层级的逐级作用框架。我们可以把这一层级的若干指标用箭头指向下一层级的某个指标。这代表一种因果关系的假设,但这些箭头中,只有一部分是成立的,我们需要用逻辑、数据来判断、分析、验证。另外,为了显化某些层级上的某些状态,我们还需要设计一些独特的指标算法。例如,我为某企业设计的人资效能指标体系中,包括了人才储备率、人才沉积率(有效成长率)、人才活力曲线值等独特的算法。
大量的分析之后,若干的箭头被去掉,人资效能产生的若干路径开始清晰。我们在此路径上提取指标,为指标设定目标,并制定人资效能结果的运用方式(与人工成本等资源分配、部门领导绩效考核联动,用以约束业务单元),就能够形成一套人资效能监测体系。
需要注意的是,HR们切勿在这一过程中陷入自说自话,战略地图必须是老板参与制定并认可的,这是HR与老板沟通的桥梁。另外,最后的效能监测体系可能很复杂,但在老板眼中一定需要收敛出几个他最关注的指标。
趋势6:“中国式管理”黯然离场
2014年,海底捞、胖东来等一度被热炒的幸福企业开始为人质疑,引发了一轮拷问??中国式管理究竟是不是长久之道?
海底捞等企业的管理逻辑其实都是通过强激励,建立员工对老板的信任,而后再以强力的“行为模板”式控制来牵引行动,最后产生超出用户预期的服务,并获得高额收益,而收益可以又投入到新的激励中。这种正向循环具有强烈的中国儒家文化特征,因此被不少人称为“中国式管理”。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从儒家文化的背景中寻找出这种管理模式的根源。几个善良的企业家用自己的父爱主义情结为员工构筑了一个“家”,照顾所有的成员,而家里的人基于对家长的权威都表现出认同,全情投入为家奉献。于是,整个家庭欣欣向荣、和和美美。什么是父爱主义情结?即“我告诉你做什么,做了肯定是为你好”,表现在管理上,就是强力的过程控制。例如德胜洋楼有一系列员工行为的雕琢方法,其部门设置翻译过来就是一套公检法机构,看似有点非人性化,但是员工服气,也确实得到了实惠。
在以前的研究中,我质疑过这种企业的传承问题(创始人退隐后的接班)和做大后的价值观复制问题,但一直很欣赏这几家企业。不过最近,我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对它们产生了忧虑,这种管理模式会不会很快过时?互联网时代,用户需求极度个性化,需要每个员工都变成决策中心,感知市场的变化,快速做出反应。但这类“中国式管理”却是将员工变成组织的零件,组织是个科层,决策的中心依然在顶层,难道不会反应迟钝吗?